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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demption

Alright, the reason I write this article in English is that the first image of it in my head was subtitled in English.

I'll try to translate it into Chinese some time...LITERALLY SOME TIME (Or I can fetch someone in HSH Translation translate it for me lol)

I NEED YOUR COMMENTS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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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

我们要怎样才能准确地界定复活与重逢?大多数人会将其看作时间流逝带来的救赎、来自三圣卝人的最好礼物。再仔细想想,这种想法实则是荒谬绝伦的。多么两面派的时间,它一次次诱骗人类,说他们有能力返老还童。譬如说,你在三十岁的时候出轨一个才成年的姑娘,你就误以为自己又一次又拥有了轻狂之志。如果我们当真能够通卝过这种作为逆转命运之轮,这该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啊。时间——一个庞兹、一个尼禄——我们愈是回忆过往,就愈发老去,就愈发臣服于时间的绝对权威之下。总而言之,众人关于复活的愚蠢言卝论已不能被收回,那些有关复活的想法充其量就是诞罔不经之语。人只有一生。我们在时光的漩涡里飞速旋转,我们所肩负的责任越来越沉,而绝非变得轻卝松。

最近我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弗朗西斯。但只有在我最深的记忆之中我才能清晰地看到他的身影。他是我的教父,我将近三十年没见过的教父。

自从我牙牙学语时,我就对自己的盛大洗礼的故事耳渎目染。我的生卝母那时还太年轻,她和一个混球生下了我。就她的年纪都可以做我的姐姐。她忍受不了这种耻辱,因此我刚出生就成了孤儿。她哥卝哥——我的养卝父亚瑟·柯克兰,以及罗莎·柯克兰在收养我之前很多年都膝下无子。我到他们家才一年,马修就出生了。在我年幼的时候,我有时会沉醉于自己的各类幻想与猜忌中,我不禁猜想马修若是早生个一两年,我该怎么办。从某方面来说,马修和亚瑟、罗莎一样救卝了卝我卝一卝命。就这样,我现在还在这里,告诉你们一个故事。

兄妹俩都没敢告诉我的外祖父母关于我的事。亚瑟在垃卝圾桶里找到我的那天晚上,月光熠熠生辉照亮我。他立即打电卝话给了弗朗西斯。弗朗西斯依然微醺,带来了一票朋友以及一瓶偷来的圣卝水。子夜时分空气带了些凉意,我在人造的圣光下,被一众“垮掉的一代”(媒体是这么称呼他们的)围住。我琢磨着,弗朗西斯肯定是亚瑟的一位密友,即便我很少听亚瑟提起过他。在亚瑟那么多的艺术家朋友中,弗朗西斯——区区一个收藏家,竟成了我的教父,我的精神支柱。

我洗礼过后的第二天早上,亚瑟试着联卝系艾米丽(我的生卝母),最后发现她在公寓里自卝杀了。

一直以来我都疑惑我究竟是在哪里出生的。从我开始记事起,我就确定我一直是在大西洋的另一边(美国)生活着的。终于,我和亚瑟谈了这个问题,他叹了口气说,“你是在伦敦出生的,亲爱的阿尔弗雷德。”

在罗莎生命的最后两年我们在伦敦定居。在此之前,柯克兰家的人从来没有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生活超过三个月。当我细数过往事迹时,我惊奇地发现弗朗西斯始终在我们的身边,不论是在洛杉矶还是到纽约。亚瑟和弗朗西斯会在周六的傍晚出去喝酒——这几乎成了这两个男人的固定节日——罗莎这时就会带着我和马修去看电影。究竟是怎样的力量,才能让一个男人不辞辛劳地追随另一个男人?弗朗西斯后来又为什么没有追随着亚瑟回到伦敦呢。

我问了亚瑟。我跟他谈起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已经和他的第四任妻子离卝婚了。这个命途多舛的老男人!自从罗莎不幸离世后他就没能和任何一任妻子在一起超过十年过。亚瑟听到这个问题顿了顿,像是他在做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决定,然后他颤颤巍巍地起身,到了两杯红茶。

“坐好了,孩子,”他盍眼,“这下我们要好好地开诚布公了。”

当我还是一个绘画新手的时候,他说,我一个月连两幅画都卖不出去。那个时候我和罗莎才结婚,两个人都在为生存所困。弗朗西斯,我的贵人,就在这时找到了我。(即便亚瑟说出了这种话,他还是皱了皱眉。)我们在他家第一次碰面,他就买了我的三幅作品。我对此感到很高兴。更令人惊喜的是,他确实懂我的画。唯一有一点美中不足,在我们闲聊的时候,弗朗西斯是全卝裸的。我看到他的时候肯定在焦躁不安地玩卝弄着自己的婚戒。半个小时以后,他沉默地回到自己的卧室,换了一身精致的西装出来。这不是我想给你的爱,弗朗西斯呢喃。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们从达达主卝义谈到草间弥生,从超现实主卝义讲到杰克逊·波洛克。我们为这间房子中所孕育出来的神奇共鸣而神魂颠倒。

“这么说来他果真是!”我叫道,“这么多年我竟一直没有卝意识到我教父的性向!”

“确实很难看出他的性向。毕竟他就是个纯正的法国人。”

他们出去喝酒的时候,就真的是在喝酒。弗朗西斯的伴侣一直在变。五次里面有四次都是他的伴侣甩了他,主要是因为弗朗西斯有时高深地让人不知所措。亚瑟为了这事一直嘲笑他,可他们俩也从来没认认真真打过一架。

“他向来不情愿承受自己生活的负担,但我就必须去担负了。罗莎病得很重,她很严肃地告诉我她想回伦敦。”

这下我记起来了。我们像一阵旋风一样离去,都没来得及告诉弗朗西斯我们要走的消息,就迫不及待地回伦敦了。

“罗莎发现我爱慕弗朗西斯的时候简直要悲痛欲绝了。”

“但是……”

亚瑟长吁,倾倒出了这些年来始终深埋于他心底的秘密,“起初我也不愿相信。但是,亲爱的,爱慕之情与交卝欢并不存在必然联卝系。”

我那时太孤独,他说,太清高,不容许任何人闯进我的心房。罗莎也进不来,她太圆卝滑了。一个时不时去享受廉价欢卝愉的男人竟能懂我,这真是太奇怪了。

当我开始渐渐变老,我就失去了逆转命运的能力。我得养你们两个孩子。我被卝迫听从世俗之见。我还没有那么无卝所卝畏卝惧。

亚瑟无奈地笑了笑,所有的皱纹都在他脸上显现出来。那一个瞬间他在我眼中衰老了。一阵风拂过他的脸颊,他似乎都会因此风化、消逝。

五天后我同弗兰西斯取得了联卝系。他的嗓音听起来无比苍老,好似他吞了一口沙,沙在他的喉口作梗。我得知了他正在同肝癌作斗卝争。

“这些都是无所谓的,”有人给弗朗西斯打电卝话,他终归还是宽慰喜悦的,“亚瑟怎么样?”

我告诉他我同亚瑟的那次闲谈,譬如说他数不胜数的离卝婚以及我们当年仓促的离去。弗朗西斯像个孩子一样咯咯笑。

“孩子,都这么多年了,如果时间执意向前流淌,那它也必将洗去所有污垢。”

他停了停,就像在下一个极重要的决心。然后他说,“我能见见他吗?”

于是现在我带着亚瑟来到了这里。他穿着他最好的衣服。亚瑟在医院里面遇到了弗朗西斯,这两个老顽童在护卝士换班的时候溜走了。

他们跑到弗朗西斯装修精美的房子里。弗朗西斯试图背起亚瑟,最后还是失败了。他们坐在地上低声轻笑。亚瑟的心跳得快极了。

他们跳舞,一刻不停地跳。当弗朗西斯打开收音机的时候,亚瑟又一次笑起来。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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